信件内容 |
阳文力,浑名土行孙,男,草坪镇先锋村八组阳家湾村民,现年约41岁。
2020年元月14日(腊月二十)出狱。因三代以内亲属均以离世,独余此一人,祖屋无人照料倒塌多年,早已踪迹无存,原先一家6口的责任田早被瓜分,近二十年田亩补助不在他手,竹山被砍光,屋场被开垦,现在回来已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。
一个41岁的大男人养活自己应该多多有剩啊?还需要救助?这是什么情况?还得从他的家世说起。
土行孙的爷爷(我的四爷爷)生有两个残疾女儿,一个不会说话形同植物人的瘫子,一个大概是小儿麻痹症留下的瘸子,瘸子大了招了一个不清不白的龙家老男人作上门女婿,约1978年望来了这个八宝土行孙取名阳望宝,在这样六口的家庭环境中,娇生惯养的土行孙四肢倒还健全,可从小就好吃懒做,小偷小摸,谎话连连,智力低下到二十岁钱都认不清,不论亲疏远近谁家的东西都偷,偷东西手法之快令人瞠目,加上身材矮小,土行孙的浑名由此而得。四爷爷死时他在牢教中,因为有他这个后根,也就没有吃五保的资格,那时还没有低保救济之说,他那个病病怏怏老爹先后两次喝甲胺磷终于自行了断,四奶奶先是毒死了那个瘫子的女儿,接着那个瘸子的女儿喝农药自尽,最后自己了断西去。二十多年来,土行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牢房里渡过,从开始的一年,二年,三年到后来的四年五年,最后的这次大概去了六年吧,地方上之前传闻他已经就地就业了,又听闻到老龙家安置下来了,无论哪种结果,我们都替他高兴。现实很无奈,美好的愿望又是一场空。之前每次从牢狱出来,都是我的父亲他的叔伯三爷见其可怜收留了他,我们都坚决反对收留他,一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,我家的东西都照样偷,二是别人还以为我父母得过他多少不义之财。其实他每次出来一无所有,总要找本家的人借钱渡难关,每次借走我一二百元,没有一次还过,偷盗生意好有钱了就看不到他的人毛了,据说还在常德租房子裹得有女人,落难了没钱了才回到我家老屋,白吃白住,后来教训他几回,才偶尔买点菜回来。我们子女反对但父亲坚持,加上父母还硬朗,也就由他们去了。也曾经帮过他,建议他搞的钱存一点讨个媳妇,高峰时期到处的人找他联系摩托车生意(据说很多摩托车卖个一二百元的都有,还有很多根本收不到钱,反而有时车被抢走了还要挨一顿打,很多人吃他的黑),但再多的钱也一会儿就输掉了(其实是送掉了,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打牌);阳程也曾收留他到鞭炮厂搞点卖力小事,但没做一天,他又骗走阳程的老丈人800元钱逃之夭夭。
他现在又回来了,但他的叔伯三爷我的父亲已经不在了,再呆在我老家已不可能。他以前还有点怕三爷,但母亲根本奈他不何,老娘的两块钱都没得地方放了。再说老娘已经八十岁了,照顾自己还行,再添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要照顾,体力财力都不能承担。他出来的第一时间我便向镇里领导村里书记反映了情况,领导们都表态可以适当帮助。但现在他出来几天了,急需解决当前困难,也需要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,希望他不再重操旧业。若没有适当的措施,铁定又会重新危害社会。此人实在是即可恨又可厌更可怜,他自己的智力低下不可能想到他还有田亩补助,还能获得组织帮助,只好我这个旁人来垦请各级领导酌情处理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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